旅途久久,张益嘉的网名,现年 40 岁,是一家游戏公司的 CEO,但却称游戏是他的副业,而他正途就是浪迹天涯。自 2015 年, 他 和 他 爱 人 2 个 人,1台车,穿越近百城市,从东北出发,完成了新疆之旅与西藏之旅,行程十多万里,并拍摄出国内首部房车露营记录片,在 21 世纪房车网等房车旅行平台上收到几百万点击关注。一路上旅途久久走过幽蓝蜿蜒针叶山林的库车河,看过苍劲群山烘托着的圣洁雪山,伸手可摘的纯净星空,拜过经幡烈烈的圣洁寺庙,拍过金黄的道路通红的火烧云,进入过如梦境般的茶卡盐湖……一路上,还走过 57℃的吐鲁番“火焰山”,在青藏路上遇连日的雷暴雨,遭遇过泥石流的“追击”。走过国内海拔最高的隧道,“铁里买提达坂”隧道。走过旁边是悬崖,而仅 6 米宽的公路。经历过高海拔、低气压,疲累不堪,汽车抛锚的暗黑夜晚。
对于旅行,他的态度是既无归期,亦无终点,一路随意而行。开始旅行前,不做详尽的计划,非常随性就上路了。在路上见到公路牌上标着有趣的地方,就直接奔过去。随意旅行,总有不一样的惊喜。随意的旅行,会遇到惊艳的风景,刷新人的五官。独库公路,别人多是 7 月份体验,他们走的时候是 9 月。9 月马上要冬日封山。这时风景的不一样在于一天历四季,转百景。山下为莽苍草原,往上走是蓬勃的针叶林,再往前便是皑皑雪山。比《红楼梦》中的“移步换景”,要更壮美雄浑。夹金山的震撼不在云下,而在云端。夹金山,是中国红军过的第一个雪山,它的海拔很高,4000 多米。他们当时驱车来到山顶,在快到垭口时,遭遇大雾,是那种“伸手不见五指”的雾。于是他们把车停在山上一个转角处过夜。白天的雾,在夜晚却消失无踪了。旅途久久与爱人坐在公路边上。抬头,是肉眼就可见的清晰银河,借着月光往下看,隐隐约约一片云海,他们感觉自己飘在了云海。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旅行中的随意而安,总能收获惊喜。甘肃南部扎尕那的石头山也给他们带来了不一样的震撼。“扎尕那”是藏语,意为“石匣子”。它位于迭部县西北 34公里处的益哇乡境内,是一座完整的天然“石城”,俗有“阎王殿”之称。它不同于被茂密树林覆盖的山,不是雪山,也不是苔藓布满透着湿气的山,而是大剌剌、光秃秃,孤独又密密麻麻的山石。当他们站在山中间,头顶辽阔的蓝天,看云彩大片波动,竟有种时空交错的惶惑感。国外的旅行者称这里是亚当和夏娃降生的地方。
没计划的旅行,能开“历史先河”从独库公路下来,然后到克拉玛依,随后到喀拉斯。喀拉斯正常来说是不让房车开进景区的,他们找了好多方法都无果。于是,他们只能坐旅游服务中心的车去了景区。那天他们看到的景区是层林尽染的秋天。回房车住了一晚,第二天下了好大的雪,鹅毛大雪。他们被告知回去的路走不了了,只能从景区下山,因为景区相对不是特别陡峭。于是,他们就因祸得福,成为首个开房车进喀拉斯景区的人。这时看到的风景就完全不一样了,秋天色彩交辉的艳丽,随之变成了雪山肃穆的雄浑。随意的旅行,有惊心动魄的奇遇新疆之旅时,他们从南彊阿尔金山进入北疆,到达举世闻名的若羌县米兰遗址,也就时西游记中的“女儿国”,旅途久久向往新疆历史文化已久,便决定一探究竟。但因该遗址为濒危文物保护区,又是军事禁区,所以禁止对外开放。要想进去,需要去县城办手续,开介绍信,一来一回将煞费周折。眼看着软磨硬泡无用,只能借无人机进园区“一窥究竟”了。他刚将无人机升上高空,一台军用雷达车就停在了他们身旁,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向他涌来。“我以为他们要用导弹袭击我。难道我的无人机已被他的雷达定位到了吗?”他惊甫未定。但当军人一开口,剧情就进行了大反转,也让他们这趟旅程“柳暗花明见米兰”。原来军人们也是为寻米兰遗址而来,向他们问路。当得知只有去县城开介绍信才能入景区时,解放军一通电话打过去,就带他们一同进了景区,最终得见历经千年沧桑的米兰城。旅程中的爱情,在“共担”中长生“如果你想跟一个人分手,就带她去旅行”,这是网络上很热的一个活动主题。因为旅行的琐碎,会消解掉一切爱的伪装。穿越中国之行,跨越几万里是他们一起完成的。他们的爱情没有因为旅行的琐碎和困境而破碎,反而感情更加亲密。旅途久久说“旅途中遇到困难,像路线的制定车子的驾驶,都是他们共同承担的。我因为高原反应动弹不得的时候,就全靠妻子了。”旅途久久与爱人作为两个典型的东北人,均具有幽默的性格。他们两个的旅行像一个“行走的二人转”。塔里木胡杨林,有非常多蚊子,可用“无数”来形容。旅途久久解释“无数”的意是,两个人身上叮了 100 多个包,并且蚊子还非常顽固,“如来佛掌都拍下来了,蚊子还死赖着不走,就是死也要叮一口”。另外,旅行以及人生均需要好的心态,不能气急败坏。夫妻在遇到困难时要共担,而不是相互责备。因为任何气急败坏的相互埋怨,都会撕碎爱情的一切。
旅程中,车坏是常有的事。有一次,他们从诺尔盖大草原,往阿坝州走。当走到松潘时,车胎扎了!总出去玩,换胎不是问题,车里配有原车的千斤顶。但不知怎得,车刚顶起来,啪!千斤顶也坏了。纳尼!车就那样上也上不去,下也下不来。没办法他们只能找人来补胎。唯一可以补胎的人住在 20 公里开外,但他还是赶过来了,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胎补好了。但等补胎的人走之后,他们发现要换的内胎没气,拿出新买的才用过两三次的打气筒,又发现打气筒也坏了。一连串的不如意,给了气急败坏完美的宣泄契机。但是,他只是开了个玩笑:“我媳妇想去哪儿,上天就不让她去哪儿?阻拦不了她的意志,就阻拦她的路,阻拦不了她的路,就阻拦她的车。”当天是中秋节,路边正好有月饼卖,他就决定先买个月饼,与妻子坐在溪边吃。他挽着妻子的手,看向天空。银盘似的月亮,倒映在水里熠出光辉,溪水轻轻流动的声音,伴着虫鸣,让世界寂静平和。一千多年前这里的月光,也曾为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指明合亲的道路。宏大的爱情和着这寂静的月光,应该能抚平她的长安离思。他们盯着一千多年前文成公主盯过的月光,感觉到的是满满的岁月静好。有爱的旅行,才有最美的回馈除了带爱人出行,他还经常带父母出去旅行。有一次,他领着他的父母,还有他姐以及他姐家小孩外甥女去旅行。当时他们是去新疆,从南疆走,从若羌县到了一个叫且末县的县城。在那儿找地方停车过夜,就停在文化局门口,在那儿住了一宿。第二天一早,他妈妈在门口做饭。那里的文化局张局长兼管旅游,过去跟他们聊天。局长很热情,见他那么年轻就带着父母到处旅行,很不错,所以非要安排人带他们去周边景点逛,自己还亲自陪同。当时是 7 月末,张局长领着他们转了县城的每个景点。后来又到了一个叫库拉木勒克的小村。这个小村处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个荒漠,没有什么绿地。这个小村子就在新疆和西藏的交界处,北边是阿尔金山,南边是昆仑山,旁边还有个阿尔金山。可可西里就在阿尔金山,那里有一个野生骆驼保护区。这个村的书记也表示要带他们去逛景点,原以为逛的景点也在附近。谁知一开就开到了昆仑山脚下。眼看着油往下掉,他心焦地开到了景点。但到了真是觉得值。在那里他竟然遇到了《鬼吹灯》里说到的极难遇到的白骆驼。一同前去的书记说,“你们真是太幸运了,我们天天从这里走,一年都不一定遇到一个,你们来一次就看到了,还带父母看到了稀罕的白骆驼。”
旅行中有惊喜,也有“惊吓”开车走青藏线,到达昆仑山,旅途久久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。因一路是土路,需要低档颠簸行驶,导致发动机高温,防冻液泄露,车子频繁熄火。最终在到达海拔 4800 米之地,夜深黑,漫天飘雪的时刻,车子抛锚了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来到五道梁,找到修理厂修车。看到修理厂那一刻,陡然放松,旅途久久竟两眼一黑,险些晕倒。除了大雾,还有沙尘暴。新疆之旅时,旅途久久在前往阿克苏的路上,看到前方突然卷起了一道“沙墙”向他铺天盖地袭来。他们当时行驶在高速路上,避无可避,只能穿“沙墙”而入。随后旅途久久感觉到遮天蔽日,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,辨不清方向,只能按喇叭示警。如果遇到高山上的大雾,沙漠中的“沙尘暴”是在情理之中的话,但是他们还在长年无雨水的戈壁荒地与沙漠中,被泥石流“追赶”,遭遇洪水“袭击”,便真算“奇遇”了。塔里木盆地是中国最大的戈壁荒地,寸草不生,严重沙化,但就在那里旅途久久遭遇了泥石流。2016 年 8 月,他们前往格尔木准备进入西藏,在经过茶卡镇后,遭遇连日暴风雨。一路闪电雷鸣,身后的道路不断被山上的泥石流摧毁。他们只能跟暴风雨“赛跑”,才最终逃过了泥石流的追踪。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中国最大的沙漠,世界第二大沙漠。这里长年无雨,但就在这里旅途久久却遭遇了洪水。2015 年,由于高山冰雪融水加快,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的一条河流塔河水面上涨,瞒过河岸,发起大水,冲毁了周边铁路。当时旅途久久正从库车轮台镇前往沙漠公路,准备去寻找精绝古城,他们从此地经过,却意外见到公路上的奇景:一面黄沙漫地,一面洪水肆溢。
冲毁了周边铁路。当时旅途久久正从库车轮台镇前往沙漠公路,准备去寻找精绝古城,他们从此地经过,却意外见到公路上的奇景:一面黄沙漫地,一面洪水肆溢。没计划的旅行,真实的世界体验旅行,大家都喜欢走高速,但旅途久久认为,要想体验真正的旅行乐趣,最好走国道。国道贯穿大小县城、城镇,有些细致的风景,别样的风情,就深藏其中。并且,旅途久久认为旅行的意义,不仅仅在于旅途中绝世美景,还在于路边沉默的历史遗迹,街边无声的小巷,以及路口卖自种水果蔬菜的老爷子。旅途久久非常中意房车旅行有一个重要原因,是他觉得房车可以让旅行更加悠闲。天黑了,不用想着赶紧去旅馆,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美景中流连。看夕阳中,沉醉的群山,看路边成群的骆驼,悠闲地吃青草。几乎每个清晨,他们或被鸡鸣声叫醒,或被马斯声叫醒,抑或被无人机叫醒,但似乎每一个都是美好的清晨。拉开车门,在清新空气中,做出美味的早餐,迎着朝阳,喝一杯牛奶,煎一个鸡蛋,总让人惬意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