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园里的志愿者很多是夫妻档
指导游客观测鸟类
清理枯草
房车生活
在美国,每年都有不少人到公园、景区或农场等地当志愿者,实际上有点像打零工,以赚取一些零用钱,或换取免费的住宿。在这批打零工的队伍里,一半以上是退休人员,年纪在六七十岁光景。
他们去做公园和景区志愿者的理由五花八门,有人为了节约生活成本,同时贴补退休金;有人为了换个生活环境,忘却失去老伴的痛苦;还有人只是喜欢过这种“流浪”的日子,既能周游全国各名胜景点,还能少花钱、结识许多朋友。
这份工作也不好找
主要是拾垃圾、当向导
通常营地工作者会集中居住,每周工作20-30小时。当他们离开某个工作地点后,还会用手机、电子邮件和“脸谱”等互相保持联系,甚至建立虚拟社区,与所有遇到的人们建立联系。
像鹰隼公园这样的观鸟热点地区,营地工作者的主要工作是:收拾公园里游客留下的垃圾、给游客当向导,如果运气好,还能观测到里奥格兰德裂谷里的老鹰。
全美国到底有多少营地工作者?《纽约时报》报道,由于人数在不停地变化,很难统计出准确的数字。美国最大的露营活动KOA连锁公司(覆盖了北美地区几乎所有涉及旅行、露营、房车行业、营地开发建设及经营管理等的领域)估计,根据KOA公司所占市场份额来推算,全美国大约有8万人在从事公园的志愿者工作。
志愿者的活也越来越少了
不过,最近两年由于金融危机,连露营工作也受到冲击。比如加利福尼亚州去年就遭遇“公园危机”,为了削减财政支出,279个国家公园一度关闭了220个;以前招募志愿者打零工,但这种状况下就不需要了。于是,一些营地工作者也不能像从前那样“随心所欲”了,不能再频繁地转换工作地点,只得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工作。
正是因为经济不景气,有一些公园和景区更加需要志愿者,同时缩减雇员,以减少运营成本。南希·布朗在得州一片野生动物保护区做志愿者,她说,这一区域的志愿者在过去10年里增加了20倍,最初只有3人,如今达到65人。甚至在一些地方,只有志愿者在从事公园和景区的维护工作,没有一个正式员工。
退休后去公园当志愿者
既省钱又好玩
据美国《纽约时报》17日报道,今年1月,73岁的老先生比尔·史密斯和妻子、68岁的莎伦·史密斯暂时迁居到得克萨斯州鹰隼州立公园,开始全新的生活。那天,冷风飕飕地吹着广袤的平原,当时天已黑了,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置好房车——他们的家。条件很艰苦,这毋庸置疑。莎伦仰望着缀满星星的夜空,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史密斯夫妇年过花甲,为什么跑到得州南部的鹰隼公园里,“蜗居”在房车里过日子呢?因为他们是来当“营地工作者”的。
在美国,到国家公园、风景区和农场等地当志愿者、干些杂活,可以“换取”免费的住宿或零用钱;由于从事的大多是户外工作,很多时候需要住在营地或房车里,所以也被叫做营地工作者;有人一年到头都在干这行,有人只做几个星期或几个月,还有人专门挑寒暑假或季节上工。
对有些人来说,这更像是一种生活形态,他们并不缺钱,也许只是想在某个风景宜人的地方消夏;当然,大部分干这行的是退休人员,往往是夫妻档,大约一半左右是为了弥补退休金的不足,比如史密斯夫妇。
莎伦说:“我们来这儿主要有3个原因,一是我们喜欢旅行,二是我们喜欢和不同的人呆在一起,三是为了节省开支。”她一边说一边往面团里撒白糖,正准备做肉桂卷。
为了寻找浪漫
的确如此,不少六七十岁的美国人,退休后到全国各地的公园、露营地或农场当志愿者,既享受了自由自在的畅游,也充实了腰包,还锻炼了身体,同时也免了房租。
对于许多年老的营地工作者来说,这种“非典型性退休生活”除了史密斯夫妇所列举的3个原因外,还有很多因素导致,比如丧偶、离异等。但不管什么原因,这是份具有吸引力,同时很难得的活计。
另外,也有部分人把它看作是浪漫之举。今年65岁的桑德拉·诺尔,退休前是个护士,她来到里奥格兰德裂谷,负责划着小船、带领游客体验观鸟之旅。在这里,她遇到了新老伴、66岁的尼古拉斯。
尼古拉斯之前是个摄影师,住在加州,除了社会保险外没有其他固定收入,而且和前妻已离婚。他本来以为,自己将要孤单过下半生。他将朋友赠送的汽车改造成一个小小的房车,来到这里过着简单自由的生活。
而桑德拉在离婚后,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,于是离开自己从小长到老的家乡,来到得州做志愿者。她说,遇到尼古拉斯后,他的热忱会让人抛开所有的物质向往,“你愿意简化自己的生活”。
想忘却丧偶之痛
70岁的退休生物学家温迪·福斯特,在鹰隼公园里担任鸟类观测向导志愿者,她和史密斯夫妇一样,今年1月来到这里。她说:“这样的工作非常吸引特定的人群,既能获得友谊,也生活得很安全。”
福斯特来当志愿者只想忘却悲痛。她丈夫17年前死于癌症,当时她只有五十来岁。于是福斯特开着房车到处周游,过着“观鸟之旅”的日子,想像丈夫依然还和自己在一起。17年来,她几乎跑遍了全美国。
“我们到处流浪。”福斯特说,“但是我们中的许多人总是一年又一年回到这里,因此会再次相聚。”
66岁的艾伦·劳森说,她和丈夫罗恩现在总是害怕“说再见”,“每当离开家到这里当志愿者时,哭一通;每当离开这里回家时,还是哭一通”。